双重奏胡曼田妮医生最新章节更新时间
原小说官方已下架
网盘保存后可自助搜索原书名查找：
点击此处前往阅读
办公室的雨声像断了的琴弦，我捧着咖啡杯的手微微发抖。田妮站在落地窗前，黑色丝质衬衫裹着她纤细的腰肢，雨滴在玻璃上划出细密的裂痕，将她的侧脸割成支离破碎的棱角。
"这是胡曼最后留下的东西。"她将牛皮纸袋推过来时，指尖蹭过我的手背，凉得像浸过雨水。
画稿散落在橡木桌面上，炭笔线条在暴雨中疯狂生长。我认出那些纠缠的藤蔓里藏着女人的轮廓，裙摆卷成漩涡，长发在风暴里燃烧。最底下的签名处有个模糊的指印，像是谁用拇指蘸着雨水重重按上去的。
"三年前他在苏河桥下写生，也是这样的暴雨天。"田妮的珍珠耳钉在雨光里摇晃，"我开车经过，雨刷器都来不及扫开雨水，可他站在防洪堤上，画板用塑料布裹着，整个人湿得像刚从河里捞起来的水鬼。"
我摸着画纸边缘的毛边，突然想起上周整理储藏室时发现的旧画框。绷紧的亚麻布上积着灰，但还能看清暗红颜料涂抹的裙摆，像凝固的血泊。当时田妮正好经过，高跟鞋在画框边缘猛地刹住，细跟在地面刮出尖锐的刺响。
"那幅《红裙》..."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。储藏室的钨丝灯突然爆裂时，飞溅的玻璃碴擦过田妮的锁骨，在她雪白的皮肤上划出细小的血珠。她按住伤口的动作像在抚摸项链，而我知道她从不戴首饰。
田妮的呼吸忽然变轻了，她转身从文件柜底层抽出卷轴。宣纸展开时发出脆响，墨色牡丹在暴雨声里层层绽放，题跋处却用铅笔写着极小的一行法文：À la claire fontaine（在清泉边）。
"五年前巴黎秋季沙龙展的落选作品。"她染着丹蔻的指甲点在泛黄的纸角，"评审说东方水墨与法国民谣的结合太刻意，但胡曼坚持要在每幅画里藏这句歌词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