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上京有名的女纨绔。
爹娘为管教我,竟一拍脑门,将我许配给落魄贵族的嫡长子。
他寡言又无趣,古板得像国子学的夫子。
我对着一众狐朋狗友发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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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讲述的是谢惊鸿姚窈燕斐燕婉李时序等人的故事,书名叫《 云开奇缘》,本小说全文只能在知乎APP搜索得到。
三哥也不是块读书的料。
他是武将。
三哥揉着发麻的脖子:「我说你没事折腾我们干什么,家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老、咳,夫子?让惊鸿教你啊。」
我别扭道:「我不,我要悄悄学习,然后惊艳所有人!」
三哥皮笑肉不笑,朝我竖起三根手指:「我给你三条路,一,是我最推荐的——你放弃吧。二,让惊鸿来教你。三,我给你请个夫子。」
我坚强地选择了三。
然后不负众望地气走了两位夫子。
第二位夫子辞行的次日,谢惊鸿在三哥的托付下,走进了我的书房。
10
事实证明。
哪怕是老夫子亲自出马。
我该睡着还是睡着。
第三回一觉睡到黄昏。
谢惊鸿放下书,问我:
「为何忽然要学九经?」
我支支吾吾:「不为什么,无聊……」
他看了看我,换了个话题:「我记得你很擅画,当年作的《老夫子罚站图》、《老夫子抄书图》,在学中流传甚广。人各有所长,或许你的长处不在经史之上。」
我震惊抬头,残存的一点睡意全被吓没了。
不是……我每次被谢惊鸿罚站、罚抄书之后泄愤作的老夫子受罚图,都传到他那里去了?!
我气弱道:「你、你都看到了?那为什么没罚我。」
「学规并未规定你不能作这样的画,我无从罚你。」谢惊鸿收回目光,睫毛轻轻颤动着,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几分委屈:「莫非在你心中,我便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责罚学子的人。」
啊?
难道不是?
我几百遍学规是白抄的?
我一个连族谱都记不住半页的人,离开国子学两年了,还能把学规倒背如流,你猜猜是为什么呢?
不过,我们纨绔嘛,也略懂一些人情世故。
腹诽归腹诽,拍马屁是拍马屁:
「那,那当然没有,谢斋长自然是公正无私、法镜无瑕、替天行道、大义灭亲……」
我贫瘠的词汇量都快耗尽了。
谢惊鸿仍垂眸不语。
就在我绞尽脑汁想再挤出两个词时,他轻轻叹了一口气,抬头看向我:「那从明日开始,要不要每日作一个时辰的画?如果不喜欢,再试别的。」
我想了想:「你会作画吗?」
「略会一些。」
嗯,那就是很会了。
于是,我开始学画。
不得不说,我竟然真的在作画一事上颇有天赋,不过半月,我已经能画一幅《夏荷图》了。
我兴致勃勃地拿着画纸去给谢惊鸿看,却扑了个空,负责他院中扫洒的小厮神秘兮兮地向我禀告,说朝云县主到访,谢惊鸿去花厅待客了。
「朝云?」
这几日,李时序等人都被陆陆续续放了出来,算算日子,朝云应该是刚被放出门就来找谢惊鸿了。
小厮点了点头,左看右看,凑近我道:
「女郎,小的方才隐约听了几句,朝云县主向谢郎君提起了婚约之事,还拿出了一件信物,郎君接下了,还请县主去花厅相谈。小的担心……」
我愣了愣,冷脸打断他接下来的话:
「你岂敢妄议谢郎君和朝云县主,退下!」
小厮见我发怒,忙不迭地离开了。
我呆呆地望了一会儿院中那窝绿竹,捧着夏荷图的手垂了下去,闷闷不乐地往回走。
其实,谢惊鸿真的要与朝云再续婚约。
我也能理解。
如果是一个学富五车的郎君和一个胸无点墨的纨绔在我面前,我大约也会更喜欢有学识的那个。
连我这个纨绔都这样想。
更别说谢惊鸿了。
他那样的人,本来就该与才德兼备的淑女相配。
11
话是这样说。
但我心中还是难受得要命。
正捧着脸在廊下发呆时,婢女来禀报,说燕婉兄妹大将军被放出来了,约我去樊楼听曲。
再过片刻就是我每日跟谢惊鸿学画的时候了,我正想回绝,却想起谢惊鸿正在待客,大概也抽不出身来教我作画,便换了身衣服出门。
兄妹俩在家中闷了大半月,好不容易才能出门,都肉眼可见地高兴,燕斐更是从家中偷出了一坛好酒,邀我共赏。
我晃了晃酒盏,一阵醇香扑面。
「好酒!就是大将军发现了,估计又得关你半个月。」
不过被关的是燕斐,又不是我。
我自然是美滋滋地喝了。
酒是好酒,后劲也大,几杯下肚我就有些分不清南北。燕婉揶揄地问我这半个月跟谢惊鸿进展如何,我愣了愣,抱着她的胳膊开始干嚎:
「别提那个混蛋!呜呜呜……我就是学不来经史、做不来诗嘛,但、但我已经会画夏荷图了啊,那下个月,下个月我就可以画更多东西,画鸟,画人,说不准几十年后,我也是个姚道子、姚恺之呢!」
「怎、怎么,就看不到我也有长进……」
燕婉不愧是我的好姐妹,我这样没头没尾的话竟然也听懂了。她心疼地摸了摸我的头,豪迈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