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我丈夫联姻的第三年,我意外发现了他发在小号上的帖子。
【和讨厌的妻子联姻了,要如何调理?】
我心里一怔,十分酸涩地打开帖子,却发现他的笔记密密麻麻。
【怎么会有那么蠢的人,游戏打不过就哭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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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尴尬地赔笑了几声。
「没事没事。妈就是觉得两点半了,你们应该醒了才打电话给你们的。
也没别的事,就是想你们抽空回来一起吃个饭,也好久没见了。
你看你们什么时候比较有空啊?」
是啊。
上次和我父母他们见面,还是过年的时候。
但,我也没那么想回家。
没那么想回那个家。
周聿珩握着手机听完了她的话,像是已经完成了最大的耐心了,随后就像是下达了命令一般地回复。
「两个小时后。」
他发布完指令,也没等对面回答就挂断了电话。
我刚想从他手里把我的手机拿回来,就看见他把我的手机翻了过来放在了一侧,随后堵住了我抬手的去路,像发泄着起床气一样将头埋在了我的肩窝,蹭了又蹭。
可时间久了,他似乎不满足于这样。
他恶劣地将我推倒,但还是有分寸地压在我身上。
距离被骤然压缩时,我感觉到周聿珩在我身上深吸了一口气。
他这才餍足的半支起身。
「怎么这么呆。」周聿珩看着问我,「这样都不反抗?」
我能明白,他意有所指。
于是没有看他,只是摇了摇头,很平静地交代道,「她是我妈妈。」
周聿珩没有再深究这个问题。
「还睡得着吗?」周聿珩问我,随后安排着行程,「睡不着就起床,洗漱完我们就出发,早去早回。」
「好。」
……
我和周聿珩到我家,正好是下午四点。
我们俩几乎一进家门换了鞋,就被我父母很有默契地分开。
「聿珩啊,快来和爸下下棋。」我爸招呼着周聿珩,「哎,他们都不会玩围棋,没劲。」
而且我妈和我哥则是向我走了过来,我妈的态度和电话里判若两人,「樾樾回来啦!让妈妈看看,瘦了没有。」
一般这种时候,肯定有事找我们。
果不其然,房门一关,我妈就卸下了那副好母亲的伪装,很直接地问着我和周聿珩的夫妻生活,「你最近和周聿珩关系怎么样?」
我没有沉默,「还行。」
我妈烦躁地啧了一声,她对我的回答很不满,因为她觉得我在骗人。
「别骗人了。就周聿珩那人,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?怎么会喜欢你这块木头?
你就实话告诉妈,他外面有没有别的女人?你和他会不会有孩子?」
孩子吗?
我没那么想要的。
周聿珩呢?
我好像从来没问过他这个问题。
万一他想要呢?
思索间,我妈推了我一把,「妈和你说话呢,你又发什么呆?」
我如实和她说道,「我不知道。」
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,好像我真的是一个很笨的人,好像她真的在对一块朽木说话。
她有些带着情绪地说道,「问你就什么都不知道。男人对女人那档子破事,你能感觉不到?」
「我看是没戏。算了,反正你从小就不讨人喜欢。」
「没戏也好办。」女人看着我,面对面地朝我坐了下来,像是很郑重地和我说,「时樾,你知道我们家的公司现在比较危险吗?你哥他接手公司,亏了点钱,我们没有资金弥补,你爸正在想办法,可凑来凑去还是差了那么一点。」
我毕业后,就离开了家,去做了和我学习的专业有关的工作。
——漫画师。
我没有留在家族企业。
当然了,我父母本身也没想让我进的。
他们小时候总说,女孩不适合做生意的。
这些年我上班加上自己出版的漫画,左右也赚了不少钱。
如果只是个小窟窿,几千万什么的,我还是能补上的。
于是我很不自量力地问道,「那你们现在缺多少?」
我妈爆出的小窟窿足以震惊我,「三个亿。」
我沉默了。
沉默着有些无奈。
难怪今天叫我来,其实是想让我去求周聿珩吧。
去求周聿珩来为我哥哥调头。
我想着想着,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。
周聿珩知道这件事吗?
他知道后会怎么想我。
会觉得,联姻其实就该这样。
就是互相只是为了利益才短暂地在一起的。
只不过我现在才露出了真面目,对吧?
小时候,在家里我哥哥就比我更容易获得父母的宠爱。
我不明白,他们既然喜欢哥哥,也有了哥哥为什么还要生下我。
直到很后来,我长大了偶然间才明白。
他们生我,是算好了的。
一是他们不用再受某些舆论的压力,说他们重男轻女,有个女儿,他们虚伪的人设能更完美一些。
二是我生下来时外公也还健在,外公和周家的爷爷是老朋友了,周母喜欢女儿可是圈里出了名的,当年还特地去庙里求女,可惜求来的是周聿珩,而我偏偏是个女孩,加上外公这层关系,我未来或许能和周家搭上一星半点。
不过天算不如人算啊。
我外公在我还没会说话时就突发意外离世了。
小时候的我和周聿珩也没有见到。
后来能和周聿珩联姻,还是因为在某场宴会上我父亲遇到了周父硬着头皮和他聊了几句,又通过和周爷爷的叙旧才挖回了以前,和周家那么一点微末的关系。
周母看到我的时候就说很喜欢我,夸我长得水灵,手也漂亮,更重要的是——
我很听话。
像是被磨平了棱角的娃娃。
他们说得对,我这种人就像木头,好控制而且像是永远都不会有脾气的。
「如果你确定和周聿珩不会有孩子,你就没办法绑住他,那我们就趁你离婚前多问他要点钱,让他帮下忙。」女人指示着我,评价着我这段被强行撮合而成的婚姻,「也不算你白嫁了这次。」
而这一刻,我的叹气和窗外的惊雷几乎同一时间来临。
我妈被突如其来的惊雷吓得一颤,她明明自己也被吓到了,却还是下意识地去瞧我哥哥,直到见我哥哥没事,才抱怨着,「什么雷啊?外面还有太阳呢,还打雷啊?」
我很平静地看着我妈,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或许从一开始,我就是这个家里最亲近的陌生人。
只有他们有需要时才会想起我。
我的出生是为了他们完成那些完美的人设。
我的长大是为了随时供给他们能够挑选的第二选择。
在这个家里,我不是人。
我和木头一样,都是可以做成任何工具的材料。
「那哥哥的意思呢?」我转头,望向了从进门起到现在一言不发的男人,「哥哥也希望靠我的婚姻帮你周转吗?」
时丛没有说话。
我自嘲地笑了一声,没觉得意外。
他一直都是这样。
从来不说要,也从来不说不要,但一直默认地接受着我和家庭给他带来的利益。
真的把事情搞砸了,父母怪罪下来,他也好推卸责任,来一句,「我又没让你们帮我!」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