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女儿不小心穿回了老公还在地牢里当狗的时候。
那时的他还是马戏团压箱底的招牌摇钱树。
因为他半边脸俊美异常,另外半边脸狰狞如恶鬼。
任是谁见了都毛骨悚然、尖叫连连。
可女儿却蹒跚着扑了上去,隔着铁栏杆使劲朝他伸出肉乎乎的胳膊,声音奶声奶气的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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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讲述的是伊芙艾琳何塞·图里南等人的故事,书名叫《那年马戏 》,本小说全文只能在知乎APP搜索得到。
1
我意识到自己穿到这年的时候,感觉天都塌了。
上一秒我明明还在血族公爵华美奢华的古堡里,和他貌合神离地给孩子过生日。
甚至老公就在眼前,眉眼温柔地读着新到的绘本。
下一秒我就抱着女儿摔倒在了肮脏阴湿的地板上。
四周嘈杂躁动的人群汹涌,好几只脚险些踩到了我身上。
还没反应过来,就听见滋啦作响的老式麦克风刺耳的电流声响起:
「女士们先生们!接下来,就是今晚最激动人心的时刻!」
「我们压箱底的宝贝,被诅咒的恶魔、半人半鬼的怪物——」
「准备好捂眼睛尖叫了吗?」
我心下一沉。
完了,穿到什么时候不好。
居然穿到老公人时候了。
他还没成为长生不老的真正怪物前的经历,我从来没问过。
一方面是他不愿意提起。
另一方面,是我并不关心。
说实话,我和他之间除了女儿,并没有太多交集和话题。
下一秒,全场猛地变黑,只有舞台上亮起一盏惨白的射灯。
猩红厚重的天鹅绒幕布缓缓升起。
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笼赫然出现在高台上。
我猛地捂住了怀里小人好奇眨动的大眼睛。
然后,我正式看见了他。
何塞·图里南。
不过这个时候他应该连名字都还没有。
他甚至不被认为是一个人。
而是一个供人观赏取乐的畜生。
大幕仍在升起,我一息不敢呼地盯着舞台中央。
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铁笼肮脏潮湿的底座。
被金色脚镣锁死的踝骨。
然后是破烂不堪到起毛边、只能堪堪蔽体的兽皮。
再到蜜色的、没有丝毫脂肪的伤痕累累的腹部。
被手腕粗的镀金铁链紧铐的手腕。
为了吸引观众的廉价胸链、玻璃珠宝。
最后,我对上了那对阴沉可怖的蔚蓝色眼睛。
他的左半边脸美得如同野性未褪的神。
眉眼深邃,棕色的微长卷发微微散落,动人心魄。
马戏团团长猛地一甩皮鞭。
笼中人缓慢地、僵硬地转过了脸。
人群中响起了接二连三的尖叫。
然后是乱糟糟响起的嫌恶的咒骂和脏话。
他的右半边脸却骇人可怖极了。
血红的、狰狞的伤疤,未愈合的伤口,扭曲的皮肉。
仿佛画里来自地狱的恶魔。
杂乱的人声里,老板镇定地敲了敲铁笼,满面笑容地举起手里的鞭子。
「抽一下厄运退散、抽两下恶魔绕道、抽三下晦气全消!」
「今晚名额仅此一个,价高者得!」
我的手一抖,有点惊讶。
我从来不知道,那个百年后矜贵体面的公爵,如今竟然是这番境地。
惊讶归惊讶,我并没有什么美救英雄的慈悲心肠。
只是冷眼看着。
四周已经有人兴致勃勃地出价了。
台上老板声音非常兴奋:
「五十镑一次!还有更高的吗?」
全场寂静了片刻。
那人耸了耸肩,似乎已经对这个价格非常满意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一只肉乎乎的小手举了起来。
手里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、镶着金链子的血红宝石坠子。
光彩不凡,看一眼就知道价值连城。
这是她出生时父亲为她精挑细选的礼物。
从来没离开过她的脖子。
老板激动得声音都不稳了:
「噢我亲爱的小小小女士,这是你的出价吗?」
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无意中离开了伊芙的眼睛许久。
她此时扬着天使般的笑容,用力地点了点头:
「对噢!」
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伊芙走上了高台,四面八方的目光实在叫人有些难熬。
老板殷勤地递来粗粝的长鞭。
可伊芙却蹒跚着一溜烟略过了他。
和一朵轻盈的小云彩一般「呱唧」一下扑坐到了笼子前。
然后声音嘹亮:
「爸爸爸爸,然后呢?公主有没有亲那只蟾蜍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