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程绥之已有三年未见,其实他的府邸离我的铺子就隔了一条街。
若非刻意回避,总不能一面也见不着。
如今他突然站在我铺子外面,倒是吓了我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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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讲述的是霍荧程绥之宋蔺等人的故事,书名叫《 那年铺子 》,本小说全文只能在知乎APP搜索得到。
原以为宋蔺被吓跑了,没想到他又登门了。
这几天疯言疯语不断,他还敢来,我敬他是条汉子。
我率先道歉:「上回真是不好意思。」
宋蔺体谅一笑:「左相我们是惹不起的,我也听说一些事情,你和他?」
「我和他本来已经三年没见过,各有各的日子,早就没什么关系了。」
这解释显得格外牵强。
宋蔺轻讽一笑,义愤填膺道:「人人都说霍娘子配不上左相,我看未必,他能有今日,也是借了霍家的势,平步青云了就过河拆桥,一个负心之人罢了!」
我奉茶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,看着他眼睛正色道:「他从未借谁的势,能有今日全凭他自己。」
当初,爹告诉我有这门亲事的时候,我也以为程绥之看中家底才和我在一起。
毕竟我的嫁妆确实丰厚,直到和离时,程绥之把嫁妆原封不动还给我,一分一厘他都未动。
被程绥之发现我暗中拉拢官员后,我们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说话。
往日我有空就缠着他,那时我是相信那老道士说的话。
不能总让他一个人待着,我喜欢找他一起去吃饭,长安一条街我已经带他吃遍了。
深夜他睡不着时,我就拉着他去屋顶看星星。
虽然他总是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,听我叽叽喳喳讲个不停。
我每天有好多好多话想说与他听,怎么到了最后半句话都开不了口。
是日寒冬,院子里的桃树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移栽过来的,光秃秃地立在院子里,很丑!
他主动找我说话:「听说城外的梅花开了,要一起去看看吗?」
我头也不抬地算着手里的账本,拨弄算盘的手一刻未停:「和离的事,你怎么想的?」
余光中他的手攥紧又松开:「你先理账本,今天不想去就不去,改天我们再去别的地方。」
说罢他要走,我一把按住晃荡的算珠,叫住了他:「程绥之。」
我站起来,微微仰头才能与他对视。
我这人想通了的事,就不会再纠结了,倒是他向来果决,怎的这次犹犹豫豫。
现在换我平静地开口了:「和离对我们两个人都好,近来,我细细算了算我们之间的账,也挺清楚的。」
我转身将一摞账本放到他面前:「我名下的铺子共十五间,没有靠程家的关系走过后门,清清白白还是我的,你赠给我的,我也分开打理。」
我拿出六本账本:「这些是你的,你看看账目对不对,这些天算得急可能有疏漏。」
程绥之眼眸微动,看都没看一眼账本,神情还是那般克制自持:「你精于此道,怎么会算错,这样急真走……」
他轻轻一笑,眼底微红:「若是因为刘小姐,那确实是无稽之谈,我与她本就非亲非故,本就没什么关系……」
「不是因为她。」我毫无波澜地看着他。
我想了想,释然一笑:「若非得有一个人相伴一生,我还是想与他相知相爱,并肩而行,而不是永远追着他的背影。」
他苦涩一笑:「你以为官场上是什么搅弄风云的大事吗?不过也是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,没什么好说的。」
程绥之神情不改,字字珠玑:「和离后,你周遭的流言不会比现在少,京中权贵少不了审时度势的人,你是个商人,想必也知道其中厉害,到时候该如何自处?」
我坚定地看着他:「我想得很清楚,就算脱一层皮,我霍荧也担得起!」
最后他也没有那六间铺子,说我经营出来的,也理当是我的。
8.
程大人又来买簪子了,好巧不巧宋蔺也在。
我对宋蔺倒是没其他想法,只是他最近说要拉着我做一桩大生意,才频繁见面。
程绥之站在柜台外面,阴鸷地朝里面看一眼,盯得宋蔺浑身不自在。
他冷冷开口:「宋老板还不走吗?今日城门下钥早,晚了可出不去了。」
「哦…哦…那我走?」
看宋蔺逃也似的背影,程绥之仍阴郁着脸。
我挪动身子挡住了他离开的方向笑道:「程大人今日想买点什么呢?」
程绥之会变脸似的,目光立马缓和: